江黄氏也在大堂外,听到圣旨夺了儿子的官,吓得浑身直抖,好在没有其他的处置。在妍儿的掺扶下江黄氏踏进大堂,对堂中手舞足蹈的杜一伊道:“仙姑,成亲是大事,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何况这酒席都已经摆下,客人也来了……”
“不要说了”,杜一伊厉声喝道:“我徒儿是龙卫五品镇抚,岂能嫁給一个庶民,门不当户不对,老身替她作主,这场亲事作罢了。”
江安义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怯生生的娘和妹子,江安义朗声道:“雨露雷霆皆是皇恩,江某自当遵从。但是欣菲是否嫁于我为妻,仙姑你说了不算,要欣菲对我说。只要她亲口对我说不愿意,这场亲事作罢便是。”
“好,你去叫欣菲来,老身跟她说。”杜一伊信心满满地道。
王保忠宣读完圣旨,思雨立时感到情况不妙,撒腿向新房跑去,进了屋,把天子黜免了江安义礼部员外郎的消息告诉了师姐。欣菲惊得站起,问道:“因何原因?”
“说是欺君。”思雨回忆道。
欺君,欣菲立时明白了,肯定是自己的辞呈龙卫府没有批准,而江郎向天子求假成亲又没有说清楚,方有今日之变。正想着该怎么办,思风来了,施了一礼后道:“师姐,师傅让你过去。”
来到大堂,欣菲见师傅站在堂中,唾沫横飞地教训着江安义,江安义低着头,一语不发。欣菲盈盈拜倒,“见过师傅。”
“哼,你眼中还有师傅吗?你不听我命要与这小子成亲,是想把师傅气死吗?”杜一伊冷着脸道。
“徒儿不敢,请师傅息怒,成亲之事徒儿已经在信中告知了师傅。”
“为师不同意”,杜一伊吼道:“如今江安义被贬为庶人,你是五品镇抚,难道要嫁于这样的废人,还不跟为师回京。”
江安义抬起头,看着欣菲的眼睛道:“菲儿,如果你不愿意不用勉强,江某如今只是个平民,确实高攀不上。”
“江郎,你不用说了。”欣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