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响,凳腿断裂,木屑飞溅。那护卫感觉被重锤击中一般,身形往下一沉,双腿用劲迸住,牛皮靴生生踩破,露出脚趾来,双腕疼痛难忍,铁护腕被砸瘪,凹进去一块。
木屑似针,在空中飞舞,插在门上、墙上,劲气十足。程希乐闪得慢了点,被根飞溅的木刺扎在胳膊上,一绺腥红的血迹顺着衣袖渗了出来。
“唉呀,少国公受伤了。”身旁女子惊叫出声。众女如丧考妣,尖叫声犹如重唱,此起彼伏。
身为武将之后,程希全虽然纨绔,却也从小在温国公的督促下打熬身体,这一点点扎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伤口事小,面子事大。
“给我废了他。”程希全拔出木刺,轻轻地在嘴唇边抹过,淡淡的血腥味唤醒他的回忆,上一次见血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两年前,昌阳侯长子在酒楼与自己起了冲突,自己只带了两名护卫,被他的二十多名手下打破了头。报出名姓后,那个将门虎子成了病猫,任由自己抽了二十皮鞭,不敢反抗。姓江的小子误伤到我,至少要废掉他一只胳膊。
旁边的女子见到程希全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暗暗惋惜,可怜这个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状元郎就要变成残废了。余庆乐一看要出大事,急忙上前赔笑脸道:“程爷,您息怒,有话好商量。”
不等余庆乐说完,程希全凶睛一鼓,骂道:“滚开,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自打程希全与昌阳侯长子争风被打后,温国公重金聘请了十多位武林高手在府中,程希全无论去哪里,身旁至少有两名高手化装成车夫相随。今日这两位是师兄弟,是天罡门掌门禇子贡的师弟,章镇远和刘平实。天罡拳拳出刚烈,劲气伤人于无形,掌门禇子贡一双铁拳能击铁碎金,十步伤人,与西北的透骨掌罗元实并称。
章镇远被江安义一凳腿拍得腕骨欲裂,平日争斗就算被铁棍击中也不会像这样疼痛,心知眼前这小伙是高手,招呼道:“刘二,点子扎手,并肩。”
刘平实一愣,虽说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