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了脸,悄无声息地坐回位置,听卢子越如何破局。
“卢某好读史书,似这种夺嫡之争故事读过不少。如今莎宿国的形势对二王子不利,拖得越久情形越不利,唯有速决,带兵入宫,控制老王,迫其传位于二王子,名正言顺之下再处理大王子,安抚大臣,稳定局势。”
罗娜再被惊起,惊道:“带兵入宫,形同谋反,一旦事败,满门皆斩。这,这,这……”
卢家越冷笑道:“如果大王子当权,吐乐家能幸免于难吗?唯今之计,只有行险一搏。趁现在大王子尚被关在府中,等大王子恢复自由,怕是想行险一搏都没有了机会。”
罗娜被卢家越说动,柳眉竖起,咬牙道:“卢先生说的不错,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我这就去找爷爷商量。安义,你能否跟我一同前去。”
江安义面现难色,卢家越看出江安义的为难处,笑道:“东主不妨以纱巾蒙面,掩人耳目即可。”
大堂内,灯火通明;大堂外,护卫环立,看守森严。
吐乐布和三个儿子、琅洛等人听完罗娜转述卢家越的分析,良久无言。大堂内气氛压抑,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吐乐布的长子开口道:“此策太过行险,失败的风险很大,不如现在就开始转移家产,趁大难未来之前离开。”
罗娜的父亲是次子,道:“走,能走到哪里去?我家的产业多数是固产,如果仅带走流动的资产必然元气大伤,而此时变卖家产必然引起众人的注意,依我看,就赌上一把。”
吐乐布把目光投向三子,问道:“吐乐赞,你怎么看?”
吐乐赞三十岁出头,并没有经商,而是在莎宿国任书记官,对朝中的形势更为了解。吐乐赞脸上阴晴不定,时而凝眉时而微笑,最后道:“富贵险中求,爹,咱赌上一把?说不定能换个帽子戴戴,家里也用不着东奔西跑了。”
吐乐布目光从三子身上掠过,在罗娜身边一顿,最后停在江安义身上,起身冲着江安义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