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眼看目的地将至,正撞上一群跪伏在路边的村夫。当先的骑士们懒得理会,直接虚挥了几鞭子,令他们退远些,免得被后面的大队骑兵踩踏了。
陆遥眼利,远远地就看见这十几名百姓抖抖索索地跪在路边。当部下们抬起鞭子时,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待到发现那骑兵并无鞭打百姓之意,只是吓唬的时候,才舒眉头。拨马走了几步,陆遥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另外遣了一骑奔去,将这群百姓唤了过来,和颜悦色地问道:“几位可是本地乡亲?这是要往哪里去?”
农人中一名较年长的,壮着胆子回禀道:“我们正是祖上几代就落户在此地的人家……咳咳……这是要往……”他偷觑了眼陆遥的神色,又磕了个头:“我们适才去看了那土围子,如今正要回村里去。”
“土围子?”陆遥愕然发问,随即大笑:“哈哈……哈哈!可不就是个土围子么?各位乡亲,官军在修建这土围子的时候,可有滋扰尔等?可有强征强夺?”
“并无滋扰!并无强征强夺之事!”老者立即矢口否认。
“很好!很好!”陆遥满意地点了点头,拨马自去。走了不远,他扬鞭向前指了指,又笑起来:“村夫无知,居然把那个叫做土围子!哈哈!”
原来,幽州、代地诸军大比即将进行,但经过实地勘测之后,部属们一致认为蓟城内的校场狭窄,难以容纳大军,须得赶紧重新安排校阅的场地才行。眼前这座在高粱水旧河床上修筑起的奇怪建筑,便是陆遥前些日子突发奇想,亲自设计的大校场。单以规模而论,足以容纳数千人列队待命,而且河床两翼的堤坝旧址刚好被改建成观礼台,节省了许多人工。
问题在于,这座校场居然是椭圆型的,与当时的建筑习惯大不相同。因此难免被叫做“土围子”了,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军府的官吏们,私底下也有半开玩笑地这么称呼的。
陆遥本人倒对这座校场的外观很满意,他拨马绕着校场走了一圈,赞道:“文林、文和,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