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你不仅是我的股肱之人,更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你受伤,便如我自己这条手臂流血一般痛楚。”
他出言安慰道:“萧君的才智在这乱世之中堪比皎皎明月,其余人与你相比不过是萤虫之光而已。若是没有你,我在这世间将寸步难行,何谈逐鹿天下!?“
长安城外的义军大阵中,萧呵哒站在这苍茫的关中大地上,热泪盈眶。他堂堂七尺契丹男儿,即便是当年遭受父兄的歧视和耶律适鲁的迫害时,也从未如此哭泣过。可今夜,他的泪水却在尽情挥洒。
智者并非无泪,只因恩情难保,不敢轻易流淌。此时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哪怕效仿那三国时的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不枉了。
弄玉见此情形,跟着哭了起来。她自小在教坊内被教唱忠臣义士的曲子,堪称耳濡目染,此刻亲自得见,怎能不感慨万千,为之动情。她紧抓腰间药囊,咬紧银牙,誓要跟这些可恶的贼军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她心中终究仍有顾忌,寻思半天后向刘驽求道:“掌门,等下若是我先战死了,还请掌门一掌将我的尸身击得粉碎,勿要让那些贼子有机会侮辱我。”
刘驽心情激动,点头答应。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教坊乐伎,竟然也有凛然不畏死的时候。这样一个巾帼女子,可让无数须眉汗颜。那些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朝臣百官,譬如孙钰、田令孜之流,与此女相比堪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唐彪自始至终情绪平稳,他手捧胸口竹牌,喃喃念道:“道法自然,莫有不从,德之所向,心之所趋。圣人降世,以道德真言教导万民……”
一阵念诵完毕后,他拔出腰间的玄刀,紧跟在刘驽身后。
刘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暗器已经用完,还须小心,帮我保护好军师和弄玉姑娘。”
唐彪一脸淡定,“掌门,唐门的人素来不畏死。铁制暗器虽然用完,但我的肉身将成为最后一枚暗器!”
刘驽听后哈哈大笑,出言褒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