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前往西郊刑场。
这些大理寺的衙役们态度极为蛮狠,若有人稍稍挡住道路,手中便是啪地一马鞭抽过去。一众百姓见状,赶紧往街边躲避。
刘驽放下面碗,抬头望向囚车中的犯人,只见是个面色凛然的中年书生,不似是奸佞之徒。
众人见此情形议论纷纷。
“可怜啊,这个李继可是个好官,怎么突然就遭此横祸呢?”其中一人叹道。
“是啊,是啊,他升任户部员外郎后可是为百姓做过不少好事啊!”
这时一个贵胄公子模样的人摇头说道:“嗨,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李继本来是前朝宰相谢攸之的门生,他竟敢在朝堂之上为先师鸣冤,惹得龙颜大怒。他身为朝廷之臣,却紧随前朝乱臣,故而被圣上判了斩立决,这就要押去西郊行刑呢。”
刘驽一听心中撼动,既然这个李继在谢攸之死后多年仍能记着为其鸣冤,那着实是个情义之人。此事碰巧让他撞见,又怎能袖手旁观。
他当即在面摊桌上留下两文铜钱,脚下施轻身功夫,奋力追至囚车之前,将前方的道路拦下。
那押送囚车的衙役头儿见有人挡路,以为又是要为李继鸣冤之人,顿时勃然大怒,于是快马加鞭冲上前去,要让车轮将这胆敢拦路的草民碾压成肉泥。
岂料马车刚冲出三步,便不能再前进哪怕一寸。
刘驽只是一掌轻轻抵住马肩,便令这马儿无力前行。他又摸了摸马儿的头,这马儿便乖乖地停下步来,任由衙役头儿怎么鞭打也不肯挪步。
衙役头儿将刘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只见此人披发至肩,不似中原发式,估计是番邦人,难怪会这么懂马匹的脾性。只不过这是中原地界,一般百姓尚且不敢对抗官府,又岂能容得一个番邦人来捣乱!?
他往身后一招呼,三十多名衙役同时下马,拔刀向这名番人围了过来。
正在此时,刘驽突地一脚飞踏,从众衙役头顶越过,跳上了囚车。他双手环抱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