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呼地站起来,周围总甲和墩户以为他要去救人,赶紧让出一条路。
谭癞子一挥手,“那快去找训导啊,缉凶追逃都是训导的事。”
九旗的总甲惊讶的道,“他们不是逃了,是要被埋了。”
“埋了也是不见了,跟逃是一般的,你去寻吴训导,该他办的不寻他寻谁去。”
副墩长蒋倌踌躇道,“吴训导不会管的,上次追逃他就没去,这次三天没出门了……”
身后的门帘子呼的一声响,众人一起看过去,只见吴达财缓缓走出来,他仍穿着那一身守备营的红色军服,脸色有些发黄,左手提着一把腰刀。他刚从屋中出来,眼睛还不适应外边的阳光,眯着眼到处看了一圈,然后一瘸一拐的往桌子边走来,到了谭癞子跟前,嘭一把将腰刀拍在桌子上。众人都是一惊
,谭癞子吓得从板凳上跳起来,往后连退了三步。
吴达财漠然的看着谭癞子,“谁跟你说郑三儿是了不得的壮士。老子在校场第一个打的就是他,老子升百总的时候,他连个旗总都不是,有何了不得。”谭癞子下意识的又往后退避一步,歪着脖子看着吴达财,这个训导平日连门都不出,缉凶追逃什么都不管,也不挑选后备兵,甚至不跟谭癞子争肉吃,从未见过
这般模样。
吴达财凑近一步瞪着他道,“郑三儿虽不是了不得,但你一个在二郎镇被两个婆子追得跳河的,也配跟他相惜?”
“你胡说,分明是三个婆子。”谭癞子边退边吼道,“吴达财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告上官又算个什么东西……”“你当个墩长连墩户都不敢去救,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他妈也好意思说是守备营的人。”吴达财不由分说,一把夺过谭癞子手中的鸭腿,周围众人目瞪口呆中,吴
达财呼呼的咬了两口,一边嚼一边对蒋倌道,“把那破轿子给老子抬过来。”蒋倌不敢说话,赶紧让人去抬轿子,几个墩户飞快的把没有盖顶的轿子抬过来,吴达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