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时候,不再记得自己的过去,也曾经为他的痴心而感动,甚至羡慕那个让他痴心以付的人。而现在他贵为一方之主,还陪着我东奔西走,甚至在我的屋外守到半夜,完全不再避讳任何人,任何言论。虽然那些‘侍’从称呼我为“青婴夫人”,可这里的气氛,却似乎已经俨然将我和他融成了一对。
想到这里,我的眉心微微皱紧了些。
等到梳了头,外面的天‘色’更亮了,我拒绝了他们要去叫醒裴元修的举动,只说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就在附近随便看看,这些人对我很是客气,我说话也真的管用,他们嘱咐了几句,便真的任我四处溜达起来。
这个别馆不算大,走走就到头了。和昨天来时的感觉没错,还真的有几分京城城郊的那座别馆的味道,雅致而清新,出了大‘门’,满眼都是葱绿的青青翠竹,叶尖儿上凝着晶莹剔透的晨‘露’,映照着人的衣服,‘色’彩斑斓。
我走在竹林里,脚下每一步,都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和那泉水流动的声音一起,越发衬得周围静谧如斯。
我想起了那一个早晨。
也是这样的竹叶清香弥漫在周围,也是这样朝‘露’映着彩衣,我走在这样的竹林里,遇见了一个男人。
他的笑容很淡漠,也很疏离,带着无悲无喜,无憎无嗔的平静告诉我,他心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然后,他在集贤殿,为我点燃了一场大火。
他告诉他,他只是觉得自己不想再在那个渔村呆下去,想出去走走,于是,就这么走了。
可是,傅八岱却告诉我,一个人在那样下着冰雨的日子里离开自己的家,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又到底,承受着多重的痛。
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他。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那个男人,不管是刘三儿,还是刘轻寒,原来他都一直在我的意料之外。
只是,我现在有一点懂了。
我懂得了那天,在我告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