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谈笑之声,好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似的一般热络。
一边吃酒一边闲聊,瞬间就拉进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喝着喝着,话题就到了粮仓,周先生脸色已经微微发红,显然是喝的美了。
他笑着说道:“霍将军做事这般沉稳,粮仓那边料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一会儿随便去走个过场也就罢了,回去也好对主公交差。”
霍怀连忙表态,意思是粮仓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这话谁信?
粮仓没有问题,那一盒黄金是怎么来的?
他们驻守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又没有什么其他财路,不卖粮食指望什么?
这和大楚的那些官员并无区别,只是他们比大楚官员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这粮仓是抢来的,不是他们自己的,抢来的东西,账目对不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账目,也查无可查。
这几个月来,霍怀联络本地商人,将粮食倒手出去,如今这乱世,没有什么是比粮食更好卖的。
两个人聊的越来越投机,这周先生说话也就越来越放肆。
“霍将军真的是两袖清风啊。”
周先生叹道:“我一路从大兴城过来,所见所闻,触目惊心......如霍将军这样的克忠职守的人,真的太少了。”
他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切不可外传。”
霍怀连忙道:“周先生放心,话出你口入我耳,就再也不会有旁的去处。”
周先生道:“我过礼县的时候,你知道驻守礼县的陈将军是怎么做的?”
他哼了一声,这一声,极为复杂,有愤怒,也有嫉妒。
“前阵子他率军返回大营,向主公禀告,说是有万余闯军余孽攻打了礼县,陈将军说他兵少,只好撤出县城,运回来一百多车粮食,其余的都被他一把火烧了,他说就算是烧了也不留给闯贼,主公还对他大为赞赏,还给他不少嘉奖,可我路过礼县才知道,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