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知道值点钱。
木材本就坚硬,刀轻易切开,足可见其锋利。
李叱看向岑蒹葭刚要致谢,岑蒹葭已经背着手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还住在那个屋?”
曹猎连忙回答:“是。”
岑蒹葭道:“我困了,很困。”
曹猎立刻吩咐道:“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大声喧哗。”
岑蒹葭嘴角微微上扬,迈步上了楼梯。
李叱带着这把刀回到廷尉府,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回到廷尉府这一路上,应该都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但又绝对不可能是在近处被人盯着,廷尉府在这一路上行布置的暗哨,谍卫军布置的密谍,还有曹猎手下的人,加起来数量之多已经难以计数,如果有任何看起来形迹可疑的人出现,也早就已经被发现。
所以李叱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预判,他大概可以猜到人是在什么位置盯着他。
道观,石塔。
披着斗篷的人又出现在这里,举着千里眼看向大街那边,他看到了李叱的马车回到廷尉府。
片刻后,他把千里眼放下来,回头吩咐:“去办事吧,得让那些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动手。”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立刻转身,下了石塔后就朝着道观后院跑过去,但他并没有进哪个房间,而是直接出了后门,顺着大街又走了至少二里多远后,进了一家字画店。
店铺里只有一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先生在,正伏案创作,他画的是一幅仕女图。
“人还在后边?”
年轻人问了一句。
老先生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年轻人走到后边门口,深吸一口气后就开始屏住呼吸,一直憋气到实在坚持不住,然后就借着这种大口喘息的劲儿进了后院,这样做是为了让人误判他回来的距离。
后院很大,这字画店后边是个教学的书斋,有不少人在这里求学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