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想着他若是不敢来的话,自己真的会放弃吗?
所以最终也只是一句:“若是他不敢来,就让他回去吧。”
牛儿问:“那是谁?看起来好大的排场。”
方诸侯道:“你恨的那个人,他的儿子。”
牛儿吓了一跳:“皇帝?”
方诸侯嗯了一声:“皇帝......可怜之人。”
牛儿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是可怜人,他只是个卖酒的,他爷爷他父亲教给他的只是要有良心,不是什么诗书经文大道理,他也觉得自己脑子笨,所以不理解为什么皇帝是可怜人。
“敢去吗?”
方诸侯问。
“敢。”
牛儿迈步就往外走:“方先生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他走到大街上,其实心里很忐忑很紧张,他往前走,那些大内侍卫看到他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止步!”
有人朝着他喊了一声,隐隐约约有刀出鞘的铮鸣。
“有人让我来说一声。”
牛儿指向中间那辆马车:“若是那辆车里的人敢一个人到我家酒肆里去,那么就可以谈,若是不敢的话,就回家去吧。”
“大胆!”
一名大内侍卫怒斥一声,一摆手,就要带人过来把那小伙子拿下。
“住手。”
皇帝杨竞从马车里下来,摆了摆手示意大内侍卫退下,他看向那个明显有些发慌却坚定的站在那的小伙子,眼神里有几分欣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明明胆子不大却愿意过来的年轻人,比看着满朝文武衣冠楚楚要顺眼无数倍。
“方先生在酒肆?”
“在。”
“好。”
皇帝说了一个好字,回头吩咐:“谁也不准跟上来。”
内侍总管甄小刀迈步跟上,他觉得自己不在陛下说的范围之内。
“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