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整个人忽然化作一团扭动的水银,将苏青包裹了进去。
……
东海之上。
风吼如怒,波涛逆卷。
然汪洋碧波上,有一小小凸起,如礁石横立,三丈见方。
便在那凸起上,还有一人,是位老者,老者须髯雪白,身穿蓝袍,身形五短,正眯眼而笑,扬杆垂钓,好不怪异。
周遭四下,无船无物,独剩这老者一人,他是从何来的?又该如何归去?
鱼竿乃是一截手指粗细的翠竹,绿意盎然,枝叶仍在,在海风中簌簌发响。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某一时,就在某一刻,老者面上笑容兀的一愣,神情微怔,而后睁开了他那双笑眯的双眼,瞥了眼西方,白眉微微皱起,像是察觉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胜了?败了?”
“为何我忽然心绪不宁,冥冥中觉得似有什么极为惊人的变故因我而起?”
他愁眉不展,放下鱼竿,而后伸手自怀中取出一物。
掌心摊开,细一瞧去,就见那原是一面小镜,小小的一面圆镜,光可鉴人,尤为不凡。
“奇怪!”
老者喃喃低语了一句,旋即张口一吐,一滴殷红血水,登时溅落镜面之上,那血滴触镜即融,转眼不见。
但随后,原本明亮镜面之上,倏的发生了变化,像是笼罩着一团氤氲,模糊晦暗,但却在渐渐变得清晰,可就在镜子越来越清晰的时候。
猝然。
“轰隆!”
青天之上,竟是响起一声霹雳炸响,这惊雷来的突兀,不但雷声在响,老者手中那面小镜,便在惊雷响起的一刹,“咔咔”一颤,接着当空炸开。
如此变化,连老者似也措手不及。
他瞳孔一缩,脸色阴晴不定,右手五指飞快连连掐动,眼皮急颤,半阖的双眸竟明灭闪烁,良久,他身子猛的一僵,才又看向西方,双眼再也不眨,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