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以及杀气,就如同那渐胜渐高的烈日,汹涌的灼烤着人间大地。
老人身形不高,然骨架奇大,肩宽背阔,许是上了岁数,显得有些精瘦,一双手筋骨毕露,不似那种发劲儿后的变化,而是五指骨节粗大,指骨却细长,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
他一手风轻云淡的按着挣扎未死的鲨鱼,一手则是撕扯着鱼肉,吃的好不满足。
但,就在他大快朵颐,享受着眼前的美味时,他突然神情一变,一头杂乱的银发浑似狮鬃般尽皆扬起,纷乱而起,根根竖起如戟,他已扭头望向身后,尽管眼中无珠。
不错,他是个瞎子。
身后是海,烈日高悬,浮云万里,蓝天白云,远望而去,但见海天已成一线,景色瑰丽动人,一望无际。
可老人却始终用他那双瞎目,望向海天,像是要望到那尽头。
他在看什么?
断崖下,时有海浪高高溅起,海上时有风涛拂过,日头也越来越高了,可老人却始终没有改变姿势,仍旧看着,等着。
终于,他苍老的面颊忽地一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感受到了什么,那张满是皱纹堆叠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笑的僵硬古怪。
他已起身,身下的鲨鱼不知何时已是死了,在暴晒中泛着一股腥臭。
老人直面海天一线处,他已握向腰间的刀,没有名字,刀就是刀,这柄刀,就叫——“刀”。
直到日上中天,烈日高悬。
远方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上,终于有了不同。
就好像有一颗毫不起眼的尘埃,落在了极目处。
但这颗尘埃,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变大,只是眨眼,瞬息,尘埃就已成了黑点,而后,黑点又飞快变大,变成了一颗石子大小,接着石子也飞快变大,从天地的尽头,慢慢变成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
这个身影,正在汪洋碧波之上,徐徐走来。
看似起落轻缓的步伐,然在那身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