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身枕臂,望着头顶的湛蓝青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确实应该想些什么。
金风细雨楼而今已是几快分崩离析,何况,她还在众目睽睽中,刺了苏青一剑,贯穿胸腹,那一剑,想来一定很疼吧。
疼的她都有些心疼。
哪怕是那个人吩咐的,但她仍是有种难言的困惑,忧虑,若是她这一剑刺的太深怎么办,若是那个人受伤难愈怎么办。
还有被一剑贯心后,苏青对她说的那番话,让她心神恍惚。
曾几何时,她确实有想过这么刺苏青一剑。
因为他杀了苏梦枕。
就像她在三合楼上对苏青说的那番话,其实有大半都是真的。
难道那个男人始终都没相信过她?
女人自嘲一笑。
“雷媚啊雷媚,你忘了,你是个天生带着反骨的女人么?相信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就是奢侈的!”
雷媚只将秋水似的妩媚眸子一横,瞥向山下,笑望满城京华烟云,笑的有些疯狂,有些放浪形骸,更有些悲哀,还有些泪目。
“可惜,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个寻常普通的人!”
她躺着。
山风凛冽,绝顶的风更是极凛极冽,以及寒。
她还记得苏青初登楼主之位,说的那句话,这个位子,太高,太陡。
确实很陡。
雷媚望着脚踝上的一串银铃。
伸手拨弄了一下,听着“叮当”的轻微声响,哪怕很快消散于风中,她也不由展颜一笑,笑的很得意,也很狡黠,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惊心动魄,刻骨铭心。
那个男人可真是好骗,她只是私底下一查,便查到了这种铃铛是不少江南水乡的渔家女所配之物,廉价寻常之物,竟能惹他那般珍爱。
所以,她也找来了一串。
果不其然,对方整个人都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
女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