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千刀万剐都难以泄恨,泄愤。
&ep;&ep;可是,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ep;&ep;就好像说话就只能是说话,办不了事实,杀不了人,改变不了事实,所以,他从不喜欢大声说话;那恨也就只能是恨,再恨他又能如何,那些敢来杀他的人,早已不知死了多少了,他们也只能恨,只能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到头来,他仍是位高权重的蔡相。
&ep;&ep;让他们去恨吧,只能想而不能做,这本就是弱者的表现,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又岂会去在意几个弱者想什么。
&ep;&ep;哪怕他们就算做了,又能如何?
&ep;&ep;也得死。
&ep;&ep;“呵呵!”
&ep;&ep;他饮着酒,望着月,笑了笑。
&ep;&ep;“我很好奇,你在笑什么?”
&ep;&ep;可他刚笑完,寂静的院中,一声沉沙喑哑的嗓音,带着令人气血翻腾的金铁质感,猝不及防的响起,像是一根根极尖极利的冰锥,钉入了他的耳畔。
&ep;&ep;蔡京端杯的动作一住,视线一凝,望向了花圃中,在那里,有条身影像是融在了阴影黑暗中,睁着一双令人发寒发惧且满是肃杀的冷眸,正淡淡的瞟着他,甚至,还有种玩味的戏谑笑意,像是老鹰瞧着兔子,苍狼看着绵羊,饱含杀机。
&ep;&ep;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可着实让蔡京太不舒服了。
&ep;&ep;毕竟,以往这般看着别人的总是他,但今天,换成他自己,终归是不喜的。
&ep;&ep;“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ep;&ep;蔡京笑问。
&ep;&ep;但他现在的笑,已像是种椮寒冷笑,毕竟京城之地,可谓龙潭虎穴,而他的蔡府,无疑是那最危险的几个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