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低处的一切,这是无法改变的,而有权有势的,总喜欢去欺负没权没势的人,这也是不变的道理;就好比你踩死了一只蝼蚁,没有谁会怪你,因为,那些小东西和你比起来,微不足道,所以也就没人去在乎蝼蚁的生死。
&ep;&ep;确实是道理。
&ep;&ep;他没权没势的时候,“道理”两个字,正是从那些有权势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ep;&ep;所以,他立志,要成为讲道理的人,而不是被将道理还被俯视的蝼蚁。
&ep;&ep;权势,就是道理。
&ep;&ep;楼阁内,曲声靡靡,人声喧闹,中心处,有舞女翩然而起。
&ep;&ep;而白愁飞只是端着酒杯,眼睛盯着罩中的灯火,失神沉默,陷入了无尽的回忆。
&ep;&ep;他二十八岁之前,就一直在从低处往高处爬。
&ep;&ep;他唱过戏,技惊梨园,可一个戏子,就是唱戏唱的再好,成就的名也是有限的,而且还是卑劣低下的名,这个名几乎为他引来奇耻大辱。他读书、识字、辨画,他练就了一身的手艺,书法可称名家,辨画更是无一错漏,尔后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ep;&ep;可那又如何?
&ep;&ep;他曾仗之自身所学韬略,将满腔雄心壮志付诸疆场,可是,这大宋天下,权臣当道,尽是些奸妄小人,明明是他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功,却成了别人晋升的阶梯;他也曾在一方比武中夺魁,可这些人,却妒他武功,明里暗里的陷害他。
&ep;&ep;他成过很多次名,多的都已经记不清了。
&ep;&ep;可那有如何?二十八岁之前,他白愁飞仍是个名声不响,默默无闻的江湖人。
&ep;&ep;谁又会记得他?
&ep;&ep;那些站的高的人,总以一种鄙夷、瞧不起的眼神看他,他实在恨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