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险境地,任谁都得出一层冷汗,有死无生。
&ep;&ep;苏青呢?他只是坐在佛头上,眼神微垂,指掀波澜,晃似静看流云。山上是吵的,亦是闹的,惨叫喊杀声遍地,可到了他这,一切却又是安静的,静的像是点尘不惊,秀丽绝伦。
&ep;&ep;只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定洒脱中,苏青右手宛似拈花一转,食指中指扣弦一拽,如开弓射箭,立见一道弧刃般的流光唰的飞出,将面前暗器悉数打落,余势不减,斩过一人的脖颈,落在地上,留下一道细细的斩痕。
&ep;&ep;他一手拨弦甫毕,一压琴身另一手五指大张,同样落在琴弦之上,不似右手那样轻灵柔转,而是刚硬霸烈,如要将琴丝悉数拉崩扯断一样,简单直接,五指各自勾起一根琴丝,想也不想,同样如开弓射箭,只将琴弦拽离了琴身,往后延展出几有两尺的距离,琴弦刺啦生响,好不刺耳。
&ep;&ep;苏青五指一扣却紧拽不松,宛若蓄势蓄力,便在此刻,他那联袂攻来的几人,竟是伴随着苏青这拖丝拽弦之势,临在他身前三尺,如坠泥沼,刀剑再难寸进,拳脚再难加身,仿佛被一股无形壁垒所挡,凝滞空中。
&ep;&ep;周身气机涌泻。
&ep;&ep;苏青背后发带乍然崩断,满头乌发飞扬,青衣激荡,那几人更是如觉狂风扑面,发丝悉数被拂向脑后,面部肌肉如被大风刮的筋肉扭动,气劲暴冲,几人衣衫俱是鼓荡起来。
&ep;&ep;只是琴上共有八弦,五弦已动,尚余三弦,苏青神情平淡,右手再伸,伸手再拨。这一次,他拨的是弦丝尾端,如摘花抽丝,探指一夹,三根琴弦自此而断,准确的来说更像是被他自琴上解下,他提臂扬手,三根琴弦竟然飞快延展起来,如飘絮缎带,嗡的自佛头飞下,飞向三方,没入场下厮杀之中。
&ep;&ep;骇人一幕惊现,那琴弦宛如拂柳细丝,随风而荡,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