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可见衫下波峦起伏的勾人身段,旖旎风光。
这些个人,不似那些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挣的都是皮肉钱,男人嘛,喜新厌旧,喜嫩厌老,能挣钱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个五六年的光景,日子一长,红颜易老,等到人老珠黄,皮肉松垮,也就只能给那些小姑娘们倒倒尿盆,伺候吃食。
所以趁着风韵在时,自是拼了命的捞钱,想着赎了身子,成个家,生个孩子,不然,这辈子死都得死里面。
可苏青这一来,只似黑夜出了太阳,黄狗飞上了天,那四面八方的目光,全朝他瞧了来。
“苏先生,我家姑娘愿备小小薄酒,还请苏先生上船一叙,听曲品茗可好啊?”
河上已有人尖声朝他吆喝着。
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神彼此交汇,仿佛要做那光天白日掳人的勾当。
“曲子有啥好听的,我家姑娘愿轻歌曼舞作陪,与苏先生共度良宵,享一夜鱼水之欢,如何啊?”
又有人不甘示弱的嚷着。
“哎呀,不好,苏先生要跑!”
“快抓住苏先生啊!”
又是一声喊。
就见河畔的苏青正以袖遮脸,转身想走,再一听身后的尖叫,他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一溜烟的跑出了也不知道多远,等听不到身后的动静,这才长出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可尚未站定。
头顶陡然间炸起一声惊雷,轰隆滚荡,碾过天穹,吓的人一个机灵,隔壁的黄狗似也被惊到了,吠个不停,远处的孩子更是哇哇大哭,鸡飞狗跳。
好一声晴天霹雳。
整个天地立时飞快黯下,云色转浓,继而变厚,变黑,黑云滚滚,天空却诡异的变得发黄发亮,平地卷起南风。
“这贼老天,又要下雨!”
苏青在这住了这么久,倒是懂得了这辨风判雨的眼力,如今入了夏,南京时风时雨,早就不足为奇,未及喘几口气,他又忙拾起步子,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