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也没抬头,只道:“吃饭还是住店啊?”
“你就是客栈当家的?”
那人一摘斗笠,笑了笑,五官端正,眉目分明,不似这刀口上舔血的,少了些江湖气,倒是有几分俊朗,面颊生棱。
“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
苏青仍是低着头,瞧着空空如也的拇指,那里还有圈依稀的浅淡印子,那扳指,十有八九怕是昏迷的时候丢了。
“龙门山有雨,雪原虎下山!”
听到那人的话,苏青终于抬眼瞅去。
一个人敢在这大漠上晃荡,不是有底气,就是命大,不过听着他绵长的气息,便知此人绝非庸手,当属前者。
“当家的做生意么?”
那人掸着身上的风尘,找了张桌子坐下,一旁的秀秀端着酒水。
“在下想做件大事,尚缺人手!”
苏青瞧了他几眼,转身自柜台后头取出一本账簿,笑道:“不知客官要什么价码的?”
“怎么说?”
“武功高的,价钱自然就高,另外还得看看你要做什么事,有多危险,这些都得另外加价!”
“哦?不知道有没有人敢揽东厂的事?”
那人想了想。
苏青眼神一亮,脸上的笑更甚了。
“有,有一批刀客敢接,就是价钱不低!”
“价钱不是问题!”
男人从怀里放下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劳烦当家的代为联系,二月初九,我在涿镇的云来酒家静候他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像是就为了说这一句话,见苏青应允,也不久留戴上斗笠又急匆匆的去了。
“出手可真阔绰啊,一个消息,就给了五百两银子!”
苏青掂了掂份量,望着转眼已远的沙漠之舟,他瞥向一旁的秀秀。
“你哥哥呢?”
“哥哥又去外面捉羊了!”
少女说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