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练的起劲,突然。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兀的驱散了所有声音。
“哎呦我的妈呀!”
小癞子正想说话,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声,立马翻倒在地,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
棚里的徒弟全都被吓了一跳,朝着惨叫声涌过去,小癞子背着苏青,也一瘸一拐的赶了过去。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就见内堂门口围满了人,凑在门边抬眼往里面一瞧,一个俊俏孩子正捂着自己的左手发着凄厉惨叫,这多出来的第六指,竟是被生生的剁了,血水直冒。
灯烛通亮,关师傅拿着契,只把那孩子淌满血的左手搁上面一压,一个手印便算是成了。
女人立在一旁,脸色发白,目中泛泪,身子都在哆嗦。她取过自个身上的棉衣只往孩子身上一披,对着关师傅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娘!”
等孩子回望过去,门外已无人影,唯剩大雪纷飞。
是夜。
苏青躺在通铺上双腿疼的直打哆嗦,只能靠墙坐着,轻轻揉捏着大腿上的筋肉。屋内炉火正旺,外面大雪飘摇,小石头跪在雪地里唱着夜奔的曲儿,冻得哆哆嗦嗦,嗓音也是起伏不定,牙关打颤。
“嘎吱!”
门被推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眼中含泪,像是被抛下的雏鸟,带着股子怨,眼神冰冷。
只是这世道艰难,他又怨得了谁?
屋里的闹腾的徒弟立马齐齐朝他瞧去。
小癞子一翻身,脸上脸谱一摘,怪笑一声。“哪来的窑子里的?一边去!”
众人立马一阵哄笑,眼中又有着好奇。
这些孩子处世未深,有的打小就被送进了戏班子,怕是“窑子”这两个字也是道听途说听来的,哪能知道其中有些什么。
许是这孩子他娘在妓院里头生了他,打小当成闺女养,年纪小,长的俊俏,还能遮掩遮掩,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