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们。看看眼下的世道,你们去了哪里能多拿粮食?”
韦昌悲愤莫名,却深感无力。
管事接着道:“不要想着偷奸耍滑,窑厂增加了巡视人数,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
“还有,从现在开始,去茅厕的时间固定了,巳时,未时,申时。无论大解小解,都不能在其它时间,每次也不能超过半刻。
“要是违反了规定,第一次罚两日粮食,第二次直接驱逐。”
人群再一次哄的炸开,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各处响起,韦昌也终于忍不住,朝着管事怒吼:“你这是把我们当牲口!刘二,你还有没有人性?!”
刘二乜斜韦昌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不容置疑道:“再骂一次,你就卷铺盖走人。”
韦昌愤怒的头皮要炸开。
管事刘二跟他是同乡,两人一起进的窑厂,早年间相互扶持,说一句患难兄弟不为过,受气的时候,常常一起暗中埋怨东家黑心、唾骂管事无德。
但自从刘二成了管事,腰包鼓了,手里有权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便越来越差。这不是贫富差距带来的,而是立场变化。
刘二不再跟韦昌一起骂东家,也不准韦昌再骂。
他常跟韦昌讲述东家事迹,夸东家有多厉害,说东家有多少难处,要对方体谅东家,并拍着胸膛保证,但凡韦昌好好干活,东家不会看不见,也不会亏待他。
韦昌这些年干活不可谓不努力,窑厂是越来越好,国战期间都没受大创,东家的金山银山越堆越高,小妾越来越多,马车越来越华贵,宅子越来越大。
而韦昌除了累得身体早衰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岂止没有好处,现在都已沦落到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
反倒是刘二,愈发受到东家重视,从一个小管事成了大管事。
东家偶尔来窑厂,会当众夸赞刘二办事得力,并告诉韦昌这些人,要他们好好学学刘二,并以刘二个人的发迹为论据,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