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中,陆欣抱着曹昂又啃又咬又打,折腾许久才将心中的恐惧发泄出来,从他怀中挣脱,摸着眼泪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饿不饿?”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却依然惦记着自己有没有饿肚子的陆欣,一股暖流自曹昂心中潺潺流过,他暗自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再让许都受到攻击,让家人遇到危险。
绝不!骑马急赶近三天,马上吃马上喝,进入许县地界又大战许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曹昂却勾起嘴角摇头笑道:“不饿,咱们回家吧,对了,母亲怎么样,病情没再复发吧,还有那几个熊孩子,没再惹你生气吧?”
曹洲之行一走就是三年,回来没多久便又出征,在家的日子简直少的可怜,想想都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
原以为陆欣肯定会像以前一样报喜不报忧,没想到她却沉默了,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两手揪着衣襟好像无处安放,整个人显得很是急促。
曹昂见此心头一沉,不安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欣闭上眼睛,挣扎许久后才痛苦的说道:“母亲过世了,你知道的,她四十二岁才生下顺儿,这个年纪生孩子,放在后世都是高龄产妇,有生命危险的,更别说这个时代,顺儿出生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若非华神医的药吊着,估计早就……前段时间她……”“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娘还好好的,怎么会……”后面的话曹昂一句也没听进去,如五雷轰顶般脑子嗡嗡的半天才回过神,咆哮着质问陆欣道:“生病到去世肯定有个过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陆欣被他超高的分贝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说道:“子脩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曹昂哪里肯听,手臂一甩将她推开就往城内跑,谁料没跑几步便眼前一黑扑倒在地,脸庞狠狠砸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他这几年娇生惯养几乎没吃过什么苦,这次却连跑三天奔行一千多里路,又大战一场早已疲惫不堪,骤闻此噩耗哪还支撑得住?
“子脩……”陆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