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顾娇看着他道:“她这样对你,你也还是为她难过吗?”
皇甫贤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说道:“……她是我娘。”
……
漆黑的大牢,庄太后神色淡淡地站在过道中,并不靠近一步。
秦公公早已将衙役们带到了别处,只留下几个心腹高手看守。
庄太后道:“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宁安的?”
世上大多数人都撕不下面子,捅不破那层窗户纸,可庄太后不是这样的性子。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优柔寡断。
她要说,就一针见血地说。
宁安趴在地上,仰起头,似笑非笑地望向庄太后:“我就是宁安啊,母后!”
庄太后冷声道:“事到临头,你还不承认!”
宁安一脸惊诧道:“我要承认什么?我就是宁安!宁安就是我!母后是老糊涂了吗?连自己养大的女儿都不记得了?母后变心了就直说,不疼宁安了就直说,何必用这种法子折辱宁安!”
庄太后没有被她激怒,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似在看着一只蝼蚁最后的挣扎。
宁安在庄太后的注视下闷闷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母后,你栽赃人的本事还是半点儿没变啊!当初你就是这么栽赃我母妃的,如今又来栽赃我!”
庄太后不与她起口舌之争,就由着她在那儿疯笑自语。
宁安每一拳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她抓住牢房的木板,将脸颊紧紧地挤在木板的缝隙中间,“母后说我不是宁安,有证据吗?母后看看我的脸,难道不是宁安的脸吗?”
啪!
庄太后将一叠信函扔在了宁安面前的走道上。
宁安目光下移,缓缓伸出手来,将信函从牢门的缝隙里拿进来,借着走道中昏黄的火光,细细地翻阅了起来。
她每看一页,脸色就变上一分,看到一半,她忽然发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