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或友,沈洋只能对其不加理会。
“这也许只是一次表面形式的讯问。整整一年了,那些家伙从未有过类似的行动。也许他们需要利用这种方法找出某种需要的东西,籍此向江都方面有所交代。”
站在沙发旁边的中年副官身材高大,站姿笔直,脸上显出年岁沉淀累积的智慧。
副官说的没错,宪兵一年没有任何行动,现在突然拘禁如此之多的军官,所图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应付来自江都的压力。
但越是如此,就越有可能意味着新一轮的大清洗。
在这种情况下,沈洋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敢做。
沈洋自身的职位如果更高一些,他或许对于这种事情不会那么惧怕。
十四师虽然归他管,但是现在飞龙军的处境并不好。
如果不是战力强悍,早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用那种态度冷遇项少龙。
那个男人至少是宪兵大队长,如果晓以利害,在给予一定程度的好处。
虽然没有绝对把握将其收买过来,至少,在应对突发事件的时候,多少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
宪兵虽然心狠手辣,但他们终究属于人类。
只要有利益存在,就有人情世故。
想到这里,心烦意乱的沈洋将手中报告朝办公桌上一扔,沉思片刻说:“挑选出一批预备人员,如果事关大局,就把这些人和事先收集的证据全部交给那些家伙。如果他们仅仅只是需要功绩,用这些家伙交差,应该够了。”
身为大员,沈洋在面对可能遭遇危险的时候,同样有着一整套应对手段。
从无关紧要的下级人员当中挑选替死鬼,这在任何时代都是最为管用的方法。
谈不上谁比谁更卑鄙,丢卒保车的招式,上位者比任何人玩的都要纯熟。
守候在旁边的副官躬身称是,但他想了想,仍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审讯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