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随意拈过,一层厚厚的灰尘便堆积在指尖。
“这府里的下人说慕学士在离开之前就给他们放假了,说是会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回来,所以无需服侍。”君卿鸿说道。
司空圣杰则是不以为然,“你之前在信中说慕学士只是休个探亲假,最长也不过三个月,又何须遣散下人,做出一副永不准备回来的样子?”
他打量着这院中的破败景象,说道:“依本王看,他只怕是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了,才将人都遣散了。”
君卿鸿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他已经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慕清潇的房间前,他直接伸手一推,这房门便被推开了。
“只怕更糟糕,等南燕王看了他的房间就明白了。”
只是一眼,司空圣杰便明白了君卿鸿为何这样说。
慕清潇出身书香世家,自己又师从画圣吴道子,所以对书籍画卷都十分爱惜,要是长期出门在外,这东西都要收好放进箱子、盒子里的,好杜绝阳光,防止湿气和虫蛀之类的事情发生。
可是眼前之景,却全然不似慕清潇的手笔。
正对着书桌的窗户大开着,上面的窗纸都被风雨打出洞来,也还顽强的支楞着。
书桌之上,摆着的是两幅画。
那两幅画,一副是出自他师父吴道子的《九仙图》,传说是吴道子本人最得意地作品。
另一幅,则是一副《鸟雀图》,笔画简单,倒像是幼儿的习作,大片空白中独独一直尖嘴的鸟雀神气十足地睁着圆眼看着画外。
“这是我画的。”
小太子说道,从桌上将这画拿了起来,在手上细观。
这画久经风吹日晒,已经是一片污浊了,纸张也开始发黄,颜色都不鲜艳了,不只是他的鸟雀图,还有吴道子那副几近无价的《九仙图》,也是被糟蹋的够呛。
小太子看着手上的鸟雀图,眼眶却红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画成的鸟雀图,慕学士还跟我要了它当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