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降安承必然乃十拿九稳之事。
却没想到,王翦居然失败了。
“只不过。”
听到了王翦转折的话,赵嘉眼中希望再次升起,若是能够说降安承,自然最好不过,那样赵军就会避免许多伤亡。
“只不过什么?”
王翦道:“只不过按照秦律: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
“末将劝说失败被送走以后,让人带给安承一封书信作为威胁,彼若不愿投降,末将就把今日安承放我回来,以及与其叔父之事公之于众,彼时以秦律之严苛,安承必然会被治罪。“
“安承畏惧秦律,虽心中恼怒,却也不得不降。”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翦丝毫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满脸愧疚,显然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赵嘉闻言却是大惊:“彼放将军回来,此乃以义待之;将军却反以此事要挟对方,纵然能够逼迫安承投降,恐怕也会失义于天下,将军此举何其不智也!”
赵嘉如此说,倒也并非指责王翦此举不对,只是担心对方因此坏了名声,得不偿失。
王翦却是苦笑道:“如今数万赵国精骑深入秦国腹地,若不能尽早攻克武关,对于君上、对于数万精骑,乃至对于合纵大军,都并非什么好事。”
“若以区区王翦名声,能够让君上迅速攻克武关,王翦觉得值。”
赵嘉紧紧握住了王翦双手,沉声道:“无论如何,将军在赵嘉心中,永远乃忠义无双之人!”
翌日,晴空万里。
安承召集少习山几乎所有秦军,走出少习山埋伏于山林之中。
或问曰:“安都尉,吾等为何舍少习山天险,反而全军埋伏于此?”
安承笑曰:“本都尉得到准确消息,平岐君赵嘉今日会带领五百人,亲自在此地勘测地形,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孤注一掷斩赵嘉于此。”
“赵嘉若死,数万赵军群龙无首,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