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但是娘从他的神情里看得出他很生气。”
钱若昀心里冷笑了声,知道钱通路这是对下午的事耿耿于怀,来兴师问罪的,心想:“等了一晚上没等到我,心里肯定更加窝火,多半明天早晨还会来,我得早走些。”
嘴上问道:“他进门后一个字也没说吗?”
“说了,问你在不在家,平时几时回来?走的时候说让你回来后去大院找他。”
“别的呢?”
“别的没有了。”
“他把你扔在这座小院里二三十年不管不问,好不容易想起来来一次,就没问问你过得好不好吗?”钱若昀生气地问道。
“问…问了,娘说都好…不用他惦念。”钱王氏目光闪躲道。
显然是在说谎。
钱若昀看到母亲委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心里愈气,可他也不能把钱路通怎么样,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心里的浊气吐出来,摆手道:“罢了,不说他,越说越气。”
钱王氏脸色一板,训斥道:“他是你父亲,子不言父过。”
钱王氏娘家的家境虽然一般,但是是个书香世家,自小规矩礼仪森严,所以每当钱若昀对钱通路表示不满时,她都会严厉呵斥钱若昀。
“知道了。”钱若昀连忙应声,因为他要是敢顶嘴的话,母亲又得对他一顿思想教育。
然后打开虚空空间,把打包回来的菜和糕点一一摆在桌子上。
“你呀,又乱花钱了。”
“娘都说过多少次了,钱要省着点花,攒钱娶媳妇才是正事,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钱王氏摇头叹道。
她嘴上数落着钱若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生气模样,但是心里却暖流横溢。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就是轻信了钱通路的花言巧语,嫁过来给他当了妾室,结果被扔在这不大的院子里,生生守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