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主公差遣。”张小卒道。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完颜勇男说道。
张小卒闻言上前帮完颜勇男除去战甲。
完颜勇男伸展一番被坚硬的盔甲硌得酸疼的身体,然后舒服的躺到软榻上,叹道:“明天开战后就不能脱甲睡觉了,可得珍惜今晚,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张小卒背对软榻坐下,说道:“有猛在,主公每日都可除甲安睡。”
越是靠近帝都,完颜勇男的胆子就越小,生怕敌军或是慕家派人来行刺,一开始是让张小卒寸步不离地守在营帐外,后来把张小卒叫进营帐内,再后来只有张小卒守在榻前他才能安睡。
“呵呵,有你在,吾自是一百个安心,但战场上总得给战士们做个样子,让战士们知道吾与他们并肩作战,既能凝聚军心,又可鼓舞士气,何乐而不为?”完颜勇男笑道。
很快软榻上就响起完颜勇男震天的呼噜声。
张小卒盘膝而坐,闭上双眼。
凌晨三时。
张小卒的眼睛猛然睁开,营帐里的油灯不知何时烧干灯油
灭了。
黑暗中,两道凶光自张小卒眼睛里射出,他慢慢地站起身,骤然抽刀回身,一刀砍下完颜勇男的脑袋。
“哎——”张小卒看着完颜勇男尸首分离的尸体,神情暗淡地叹了口气。
完颜勇男这几个月待他着实不错,如果有其他选择,这一刀他恐怕难忍心落下。
不过他心中也无太多愧疚,因为完颜家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大禹将士的鲜血,杀也就杀了。
嗤啦——
张小卒撕下一块干净的毛毯,把完颜勇男的人头裹了,扔到须弥芥子里,然后出了营帐,悄然离去。
第二天,完颜家大军悍然攻城,倾尽全力,结果死伤无数。
完颜勇男的死没有对大军造成一点涟漪,因为完颜勇男还“好好的活着”。
张小卒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