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只是一介莽夫,刚才的四门斗底阵,不过儿戏而已。”周祐福逃出生天,又恢复夸夸其谈的本性,一边拧干被血水浸染的衣物,一边评头论足:“若是本公子手握五万兵俑,早早打下姑苏城,何致被围斜月谷,风餐露
宿?”
众人默然。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从姑苏城带领的八千私兵折损大半,最终也没摧毁几樽圭艮兵俑。
反倒仓惶逃窜,还被淋成落汤鸡,困在荒郊野岭进退维谷。
现在都狼狈成如此模样了,自家公子还有脸嘲讽辰天?岩室暗堡虽然简陋,可没有风吹雨打,岂非远胜万倍?
当然,这些话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暗自嘀咕,万万不可能吐露一二。
但周祐福还不自知,噼里啪啦的又说:“兀图果然出身蛮族,头脑简装,猛犸巨象体型巨大,而且眼下还是倾盆大雨,岂能平安渡过自水?”
“依本公子的眼光,他挑选的撤军路线,远不及本公子的万分之一。”
“啊对对对。”众人应声。
他们很想撬开周祐福的天灵盖,瞧瞧是不是雨势太大,可能进水了,否则这番自吹自擂的话,他怎么可能大言不惭的讲出口?
就这水准,他还立志想当名扬天下的智囊军师?
众人突然想念临江城的少城主王修格了,这位虽然也是出身于名门望族,但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没有,坊间盛传他爱兵如子,有勇有谋。
熬过今夜,还是尽早投奔王修格吧,听说他麾下的兵卒大多被辰天俘虏,现在正缺忠义之士,正是良臣择主而事的大好时机。
然而周祐福不知人心散尽,还在自说自话:“哈哈,辰天少智,庞兴云无谋,此二子皆不如我!”
话音刚落。
树林突然炸响阵阵叱骂。
“笑你娘!先挨老子一枪!”樊长翔扯下碍事的斗篷蓑衣,露出锁子甲,纵枪猛挑,“就你脖上顶着的那颗脓疱,也敢笑话我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