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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暗房之内,林家一家三口看着桌案上的一具尸体,胸膛已被剖开,林震南从死人胸膛中拿起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心说道:“一颗心给震成了八九片,果然是……果然是……”
王夫人接口道:“果然是青城派的‘摧心掌’!”
林震南点了点头,默然不语,伸手在油布上擦干了血迹和妻儿回到卧房,“对头确是青城派的高手。娘子,你说该怎么办?”
“此事由孩儿身上而起,孩儿明天再出去叫阵,和他决一死战。倘若不敌,给他杀死,也就是了。”
林震南摇头,“此人一掌便将人心震成八九块,死者身体之外却不留半点伤痕,此人武功之高,就在青城派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要杀你,早就杀了。”
“说不定他是怕了爹爹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否则为甚么始终不敢明剑明枪的交手,只是趁人不备,暗中害人?”
林镇南脸皮一抽,他平日里牛逼吹的山响,可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面对儿子的问话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夫人一旁赶紧解围,“既然对头厉害,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便暂且避他一避,咱们连夜动身去洛阳,好在已知道敌人来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林震南坐在太师椅上,寻思了半天,忽然抬头说道,“平儿,你去通知局中所有人,大家收拾收拾,天一亮一起离去,叫帐房给大家分发银两,待事情过后,大家再回来。”
林震南待儿子出房,才道:“娘子,咱们换上趟子手的衣服,你就扮作个仆妇,到时候一百多人一哄而散,敌人武功再高,也不过一两个人,他又去追谁?”
王夫人笑着夸赞道:“此计高明。”
随即便去取了两套趟子手的污秽衣衫,自己也换了套青布衣裳,头上包了块蓝花布帕,除了肤色太过白皙,宛然便是个农妇。
林平之锦衣玉食惯了只觉身上的衣衫臭不可当,心中老大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