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蕙到了霍府之后,曾问过此地是哪里,这又是谁家府邸。可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落到了霍决的手里。
人总是害怕未知的。虽然他听着汇报,她表现得十分安静淡定,但一个女子,遭逢此变,的确是会忐忑不安吧?
霍决睁开了眼睛。
康顺给小安使眼色。
小安会意,继续说:“觉都不让人睡踏实。总是三更半夜把人吵醒,图什么呀。我瞅着温姑娘比在余杭那时候都憔悴了,人都没精神了,从进来咱们府里,就没人见她笑过。啧,我在余杭看见她的时候,那笑得可好看了。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好,也没因为跟什么人订过亲,就莫名被人掳走……”
霍决目光刀子一样射过去。
这个事一提起来,便令他心下恚怒。
远远地看着,悄悄地关心着,就不敢打扰她。结果,因着他,她竟被人当作礼物送来了。
霍决一直不肯去见温蕙,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个事。
“说不定现在一个人偷偷在哭呢。”小安说,“担惊受怕地……”
霍决闭上眼睛,运了运气,道:“闭嘴。”
康顺老神在在地:“他闭不闭嘴,也都一样。”
小安道:“可不是嘛。”
“闭嘴吧。”霍决捏捏眉心,站起来,“我去见她。”
康顺小安都跟着站起来了。
温蕙坐在桌边看书。
她住进来的时候,房中还略空。当日里吃个饭洗个澡出来,便又添了许多东西。
棋盘棋子,几本闲书,一些精巧的小玩意。
像是匆忙凑出来的。
当时温蕙还以为幕后那个人当晚便会出现,也并没在意。谁知道几天了,都翻年了,那人也未出现。
费这么大力气把堂堂的陆少夫人弄来,就为了晾在这里吗?令人困惑。
温蕙待在这个院子里,安安静静地等。
人是会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