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若是赶不上……”她沉默了片刻,强笑着说,“我爹便是走,也定会给我娘留下十个八个的人的。有这些人在,我们军堡把门一关,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再说了各个军堡之间,原就有着互相救援的责任,要真撑不住,我娘也会派人向别家求助。但其实,邓七要是上岸,主要还是为了劫掠人口,他不想损耗太大的,军堡不好攻,他看明白,自然就绕过去,往乡野村庄去了抓人了。”
她又道:“再说了,安东卫、灵山卫、威海卫、登州卫、莱州卫,这些海防卫所任何情况都不会擅离。便是朝廷要抽调卫军,这几处卫军也会留下。邓七要上岸,先得打一仗。海防卫军十分彪悍的,比我们强好几倍,邓七也没那么容易就冲过来。”
她从小跟着哥哥们一起听,家里也没人撵她不许她听,知道的其实不少。
只是她也想不到和理论上的知识比起来,现实有多么骨感,山东在当时空虚到了什么程度。
谁都没想到她年纪不大,竟还知兵事。
说实话,一个小小百户实算不得什么“将”。但温蕙竟也有点将门虎女的味道了。
陆家三人才对她刮目相看,又听到她自言自语似的:“对,就是这样,肯定的,没那么容易的……”
陆睿母子互相看一眼。
陆睿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陆夫人温声说:“是,你说的有道理。”
温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只天道何曾怜惜过人,愈是不期望发生的,愈是偏要发生。
南北关卡一撤,陆家便派了人往青州去。同样,温家一听说交通撤卡了,也是第一时间便让温松往江州来了。
江州才停了修江堤的徭役,开始春耕的时候,陆家没等到派去的管事回转,先等来了陆睿的二舅兄温松。
温松风尘仆仆,身上有孝,带来了没人想听的噩耗。
温夫人抗击海盗力战而亡,得了旌表。
温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