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十九年来一直是少爷生活的野野宫大助也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无奈之下被人整天呼来喝去,身上的衣服永远油渍斑斑。
最让野野宫大助无法忍受的是每天都要陪着笑脸为那些与野野宫大助年龄相仿甚至比野野宫大助还要小上几岁的端茶送水,换来的则是一张张冷漠的脸,好像他们这么冷面是理所应当——实际上也确实是理所应当,服务业确实就是如此。
干了几天下来,野野宫大助瞬间觉得整个四肢都跟自己分了家。
这天九点下了班,野野宫大助一仰身躺在了廉价公寓里。
望着简陋的屋室,大夏天的野野宫大助虽然算不上大汗淋漓,可也是汗如水浇。
野野宫大助心中虽然没有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悔悟之心,但也有些烦闷。
自己为什么没有投生富豪之家?
要是野野宫大助的家里腰缠万贯,自己何苦流连异乡吃苦受罪?
原本因为夏天的烦躁野野宫大助就心情不爽至极,现在被这念头一冲,野野宫大助顿时觉得心脏都快要在胸膛里爆开。
他不由得翻身从床头柜摸起一包烟,叼着打火机,上身一个背心下身一条四方裤就出去了。
反正这地方挺偏僻,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也不会有什么人。
望着马路对面的灯火辉煌,野野宫大助却身处马路这边的荒地中,烟头一亮一暗,野野宫大助不由得心头涌起了一股凄凉之感,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野野宫大助真心难受。
夏夜的江户市,虽说算不上一片静谧,可身处荒地边缘,还真是静得怕人。
要不是对面灯火辉煌,野野宫大助绝对不敢租下这小屋子。
坐在马路边,野野宫大助一边遥望着对面的世界,一边静静地吸着烟,一边在脑中回忆着当年学生时代的快乐时光。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愣神,要不是烟烧到了手指,野野宫大助想,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