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谁都能感受得到，此时这个望族子弟已经散发出了勃勃的生机。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望族，做灵克宾的线人？”宁小凡的话里还带着几分痛心：“我宁逍遥这么多年，怀疑过所有人，见过所有人，但唯独没见过在望族之间产生败类。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还有血脉亲缘，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被灵克宾和洪教弟子杀戮吗？”
“呵……”线人吐了口血水，虽然状态还是很差，但已经可以说话了。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狠辣地道：“我自幼无父无母，唯一有亲缘的哥哥，之前被挑选去了粤东影卫，后来被诛杀，从此我在秦家孤身一人。”
“现如今，一二十万的工资，对我而言，只不过能勉强温饱。望族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大家其实私底下早就有怨言，说干得多吃得少，根本没意思，如果不是血脉都在这里，早就跑了，不是么？”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如刀一般扫向四方，发现刚才义愤填膺，怒意汹涌地要打死他的这些望族子弟，有不少都心虚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可见他说的，的确是实情。
“要想马跑，得给马吃好草，可是现在拿着的都是什么，这点钱在燕京不说寸步难行，也是低端水平了。我们难道还不如那些打工人？他们再怎样也不至于送命，我们随时要面对危险。”
“所以灵克宾派人和我接头，来找我，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既然这一条烂命只能苟活，活到哪天算哪天，我还不如活的有价值一点，也总好过当二十年土包子去见阎王爷。”
他说到这里又狠狠咽了口血水。
宁小凡目光微微闪烁：“灵克宾承诺给你多少钱？”
线人惨笑一声，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万？”
“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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