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然。
“我知道你刚才给我体内注入魂力，不光是为了压制我的毒素，现在我灵气耗尽，这魂力趁虚而入，覆盖在我的丹田之上，让我复苏的灵气无法蔓延出来，始终处于体内空虚的状态。”
“不错。”
宁小凡眼神黯淡了一下。
在这事情上他的确有些小人。
“好了，动手吧，看在我刚才救你一命的份上，别让我受太多罪。”
端木青闭上眼，一脸的悠然。
口中甚至还吟唱起了某种家乡小调。
宁小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几秒之后，才徐徐说道：“端木青，既然如此，你何不在死之前做点善事？将来投胎之后，也许能托生个好人家，例如我们世俗界，华夏的首富，ceo。一生富足还不用杀戮，多舒服啊？”
“你这人鬼得很，话里有话，说吧，不过说之前我先猜猜，你是想问，若曦的事情吧？”
“一点不错。”
宁小凡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苏若溪是我的妹妹，更是我的爱人，你强行把她从我身边夺走，难道不是残忍吗？一个女孩，本是花季，正该享受生活的时候，却被人剥夺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难道不是残忍？”
“端木青，你但凡有一点良知的话，都做不出这种事来！你和禽兽何异？！”
“呵呵，我最好的妹妹跌落山崖而死，为了救她，什么禽兽，我已经顾不上了。”
端木青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和我们说，要到雪莲峰上，采下最大的一朵来，回家族煲成雪莲羹，给父母喝下延年益寿，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笑。”
端木青说到这里的时候，哽咽了一下。
宁小凡没有说话，眉宇间却也带了点哀愁。
他的思绪开始随着端木青的叙述，逐渐穿越层层时空，飘回了渺远的三十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