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宁小凡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一头黑线。
恐怕现在整个清江市,都找不出一个敢挂他电话的人,除了父母。
不过二老也太逗了,就凭他这条件,还需要相亲?
他摇了摇头,但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化为一抹寒意。
二姨妈,二姨父。
这两个亲戚能想起他们家,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宁小凡依稀记得,二姨妈是外婆家里五个姐妹中,唯一读了大学的,年纪轻轻就在清江电业局上班,福利非常好,而且她还嫁了个老城区法院的书记员,早早便在清江买了套房子,过上富足的小康生活。
他并不是仇富,只是记忆里二姨妈和二姨父那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眼里充满了淡淡的鄙夷和不屑,让他十分不爽。
因此基本上每年团年,俞淑芳那边,都是去二姨妈家过。在二姨妈家团年的时候,二姨妈经常会拿出一些皮草,貂皮大衣,用一种嫌弃的口气道:
“哎,去年才买的,6000多块钱,但是今年款式又过时了。”
或者拿出一些软中华香烟,黄鹤楼香烟,送给宁大山,“来,大山,这些烟你拿回去抽,都是别人送给老王的,每个月老王都不用买烟,别人送的烟都抽不完。放在家里都生霉了,老海,你拿回去抽。反正你也很少买这种好烟。”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最让宁小凡恼火的,是父亲外出打工,断腿残疾的事情。
宁小凡清晰地记得,那天大雨,路面泥泞,俞淑芳冒雨拦下二姨妈的车子,问他借钱给父亲看病。
扭捏半天,二姨妈只同意借5000块……二姨妈十分慷慨的说,这5000块,就送给你们了,你们有偿还能力就还。没有就算了,就当是接济你们。
俞淑芳没要这个钱,她还是有原则的,只借,不要,而且5000块远远不够。
二姨妈就很为难的说道:“我们家的钱,准备下个月投资一个店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