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惹不起的人,让他动作麻利点。
姜眠打量着他,尔后将银丝收回去。
银狐在心内悄悄吐出一口气,尽量平静的回神姜眠。
技不如人,在姜眠这里翻了船,但他可没有人类所谓的尊严之说。
修道多年才能化形,经历种种困难走到现在,如果能活命,他还是很珍惜的。
姜眠没有忽略银狐眼闪过的那抹放松——还以为他不怕呢,看来也是一个怕死的。
怕死,证明他所说不假。
姜眠忽然问他:“你手里沾过多少血?”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银狐回答问题的速度比之前爽快多了,他满不在乎的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靠着接任务的酬金,在市中心买了套房,算起来应该沾了不少吧。”
语气漠然。
妖,对人类本就没什么归属感。
就像人对动物,不会平等相待。
姜眠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道:“我若是放了你,你会继续当杀手?”
银狐的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
他直视姜眠:“这是我的职业,我靠这个挣钱,养活自己,也靠这个融入人类。”
“为什么非要当杀手。”姜眠重新在凳子上坐下,“你既然已经成功化形,选择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多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闲情意致的和一只来暗杀她未遂的狐妖谈“道德”。
大概是想起她上上辈子的事了吧。
上上辈子的姜眠是条鲤鱼精,什么时候开的灵智她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人类说的话她能听懂了。
她是一条观赏性的红鲤鱼,和一群其他鱼类生活在同一个鱼缸里——后来她知道,她住在一家牙科门诊的大厅处。
每天会有许多人进出,她听着他们说话,观察人类的行为举止,学习他们,模仿他们。
当人真好呀,可以到处走,见到更广阔的天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