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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也是跑盐的出身,在盐引剪角上投机钻营反复支盐、夹带私盐、囤积私卖,又有哪一桩是他没做过的。
而这些多得来的银子,除了造就另一位扬州首富外,自然也都流向了京师,丘聚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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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把派去的人半路做了。”丘聚一双眼睛寒光逼人。
他对面跪着的心腹急声道:“干爹,那……那是朝廷的给事中和御史……”
若是宫中遣人过去,杀了一埋就拉倒,还能空出位子来给干儿孙留着。
可若劫杀朝廷命官,那可另当别论。
“若是朝廷追究下来……”那心腹额角已是隐隐见汗。
又不是在狱里,说弄死就弄死了,官道上凭白死两个官员,又是身负皇命的,朝廷岂能不追究?那可真是要千刀万剐了。
珍姨娘却在旁边道:“那就把杜成做了,扬州盐商多得很,再立一个就是。”
她的声音甜美如昔,然听在人耳里却激起一阵冰寒战栗。
丘聚扫了一眼,心知她巴不得借机将取代了她闫家的杜家做掉,但口中却仍道:“也不失为个办法。把首尾收拾利落了。”
那心腹明显松了口气,做掉一个盐商,哪怕是灭门,也总比做掉两个朝廷命官容易,且风险更小。“那儿子去找……”
“杜家买卖做得大,总会引来一二匪类觊觎的,打劫灭门都是匪寇惯行手段。”珍姨娘又慢悠悠道:“做完了,就找个不相干的人,投书给松江小沈状元,就说,他父亲孝中与丫鬟私通产子,那丫鬟和孩子都在我们手上,让他去扬州把杜家灭门的案子抹平了。”
那心腹听得目瞪口呆,不住的去看丘聚。
丘聚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他是太后的亲侄女婿,背后岳丈老泰山在京里都是横着走的,他一个状元出身,总有些关系吧。”听得珍姨娘像有些不耐烦般,道:“哎呀,用什么法子是他的事儿。他要说做不到呢,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