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三老爷带了沈瑞出面,谢了大家的“贺喜”,又送上“茶钱”。
即便来的是尚书府,众衙役屏气凝声的,可在收“茶钱”的时候却没有手软,收了一次后又鼓乐齐鸣了一番,直到三老爷又送了一回“茶钱”,领头的才满嘴吉祥话,带了众衙役去往下一家。
被这队衙役闹腾的,仁寿坊中家家都晓得沈尚书家公子今年应县试且中了红榜。
大老爷为人宽和,徐氏行事素来周道,这两口子当家,街坊邻里之间就没有红脸的。
之前不知道还罢,如今既晓得沈瑞应试,各家女眷便纷纷上门道贺。
如今县试都还没完,徐氏哪里好大喇喇地受大家的祝贺?一家一家的劝回去,只道如今孩子才应考,还瞧不出什么,不好饶了邻里,等过几个月若是顺当,再请大家来吃酒。
大家闻言,心中有数,这说的是院试了,便也都知趣,只说等徐氏帖子。
当年沈珞在时,县试也是“红榜”上,沈家也是在院试后摆的酒。
如今沈家后继有人,不免有人想起已经夭折的沈珞,对比起兄弟两个。当年沈珞英气勃发,是个不错的孩子,可到底是侄子不是儿子,行事并不与沈尚书与徐氏相似。
如今这位嗣公子,行事倒是随了沈尚书,人前虽寡言少语,可看着彬彬有礼,倒像是随了沈尚书的宽和性子。
就是徐氏,也因县衙报喜的队伍想起沈珞当年,情绪有些低沉。
等到晚上,大老爷落衙回来见老妻神色有异,叹了口气,道:“可是想起珞哥了?”
沈珞是弘治十年参加的童子试,县试时第二,府试、院试都是“案首”。
即便不喜二老爷与二太太行事为人,可沈珞却不愧为沈家子孙。
徐氏沉默了一会儿道:“今天二月十七,要是珞哥还在,也考完会试了……都是命数,如今颍姐也南下了,只盼着孩子们都好……”
夫妻两人虽为沈瑞的好学自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