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极,这是为什么?
宋福儿是极其聪明之人,他能够当上相府的大管家,岂能是易于之辈?他读的书不算太多,但是事无巨细,他都爱琢磨,爱用心。
他忽然想到戴皋说陆铮立的旗杆高三丈二尺五寸?为什么是这个尺寸?宋福儿低着头,一直把戴皋送到了后宅,戴皋忽然站住,回头盯着宋福儿,道:
“福儿,咱们这个家是你管家的,家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靠你多用心。在别人眼中,我管的是天下的事,是大康朝的事情,这个道理你懂吗?”
宋福儿连连点头道:“奴才罪该万死,早知这个姓陆的家伙这么刁顽,当场就应该果决果断的解决,断然不会等到现在这光景!”
戴皋微微皱眉,轻轻的哼了一声,恻然道:“现在是什么光景?京城皆知了吗?哼!”
戴皋哼了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宋福儿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在宋福儿的记忆中,戴皋至少十年已经没有这般脸色了,今天这事儿宋福儿只当是一件小事儿,现在看来他错了,大错特错了,这件事已然捅破了天!
“爹,您回来了么?”黑暗处,一盏灯笼从远处闪烁而来,掌灯人的声音清脆柔软,在萧瑟的寒风中,让人听起来特别的温暖悦耳。
本来脸色很难看的戴皋整个瞬间变得柔和了,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心情瞬间大好了。
“是静儿啊,这么晚还没休息么?怎么自己掌灯过来了?那些个丫头都死哪里去了?”
“爹,你别说了,我没让她们知道。她们倘若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来了呢!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您,有些想您呢!”灯近了,黑暗中,灯光掩映着一张绝美的容颜。
女孩身段儿娇柔,脸色白入银盆,眉眼如画,她一手掌着灯,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戴皋的胳膊,轻轻的依偎在了他的肩头。
戴皋笑容更柔和,道:“爹也想你呢,做梦都盼着你身子骨儿能快好起来,身子骨儿好了,就能常常在爹身边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