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在揶揄张家,他更多的是感叹大康朝入仕的难得,以张家这样显赫的家族,张承西入仕当个县丞便是一件了不得的大喜事儿了,由此可见官员的金贵。
陆铮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范进中举》,当时读文章觉得很荒谬,现在他亲身经历了科举取仕的大康朝,他真的觉得这文章写得太生动了。
陆铮现在准备的是几个月之后的童子试,可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童子试之后的事情,童子试考秀才,乡试考举人,会试殿试考进士,这一步步的阶梯,其难度系数比地球上考大学难百倍,比考顶尖名牌大学更要难。
陆铮自诩并非超人,他真要想出人头地,他除了努力下苦功之外,还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呢!
“影儿,给我更衣,让孙三准备马车,我马上去新城河码头!”陆铮压抑着各种思绪,准备出门了。
陆铮更衣出门,赶到新城河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人山人海了,不久前下过一场雪,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码头上河风冷飒,真的能将人直接冻僵,然而,此时码头上却站满了人,包括张家的老太太也一并在人群中,只不过她是坐在椅子上罢了。
陆铮站在最后面,一如他平日的行事一般低调不起眼,张家众人现在注意力都在江面上,谁也没有去注意他。
他冷眼旁观,看到苏夫人和张浩然明显和以前不同了,尤其是张浩然,有一段时间他颓废低调,有一次陆铮在新城河街面上碰到他,这小子竟然绕道走了。
然而今天,张浩然的气势又上来了,他穿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儒服,头上戴了一顶紫金冠,还戴着黑色的皮暖耳,手中抱着暖炉,哈着热气来回踱步,昂首挺胸的样子,真可以说是神气活现。
“来了,来了!”忽然之间,他将手中的暖炉往身边的丫头手里一放,抬起手来就指向了河面上。
河面上果然来了一艘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这大船之上,连张母都站起身来,举目眺望,道:“我老婆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