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不够累。
“报告**同志,新兵集合完毕,请指示!”
“排队依次上车!”
“是!全体都有了,提包……登车!”
儿子登车了!
外孙登车了!
外甥登车了!
表哥登车了!他们指的是一个人……
钟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流泪的父母,他却笑得很开心,火车鸣笛一声,乘务员登车关门,站台工作人员将送行人员拦在安全线之内。
火车鸣笛两声,车轮滚滚向前。
钟陶激动地打开信封……
颜色不对?
白纸?不对,上面写了字。
第一张,“掉皮掉肉不掉队!”
第二张,“流血流汗不流泪!”
第三张,“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
……
第n张,“耗子尾汁!”
天寒地冻时,钟陶捏着玻璃窗两端的开关,往上把绿皮车箱的玻璃窗给提起来,冲着站台上挥手人群大骂,“周良安,你瓜批……你狗曰的瓜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