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让江洋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恶心。
外面再次飘起了大雪,板寸和熊震想跟着,被江洋伸手阻止。
说罢,便在板寸与熊震的面面相觑之下,踏入了漫天大雪之中。
一直在走。
从大厦耸立的街道,走到了人极罕见的小路,穿过了公园与广场。
雪越下越大,江洋的头顶,肩膀,鞋子变成了白色。
仰天叹息。
他想做些什么,却突然不知该从何做起,而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雪白的湖边,江洋拿起一块石子扔了进去,嘲讽了自己一句。
石子并没想象中的落尽水里,打起水漂,而是发出了清脆的咔咔声。
结冰了。
有小贩推着小车吆喝着,从江洋的身边路过。
江洋伸手拦住车子。
小贩掀开上面的棉被,下面是两个铁桶,里面传出阵阵酒香。
江洋微微点头,摸了摸身上,眉头蹙起。
这才想起今天取了些钱,全部扔在车里了。
见江洋左翻右翻摸不出一个大子儿来,小贩轻声催促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女孩个子很高,皮肤很白,头上戴着白色毛线编织的帽子,两旁有乒乓球大小的毛线团,一动咕噜咕噜的转悠。
她并未从自行车上下来,单脚撑着地面,大大咧咧的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有张十元的票子和一些硬币。
小贩高兴点头;
女孩抬起下巴,闻了闻酒香;
小贩微笑:
女孩蹙眉;
小贩哈哈一笑:
随后熟练的从桶里用舀子打了些酒,拿起秤杆,放上秤砣,先是称了下玻璃瓶,给女孩看了看瓶子的重量,随后又把酒灌进了瓶子,再次给女孩看了一眼。
小贩举着秤杆,看着女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