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会很平静,待到平静过后的某个晚上,会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一直熬到清晨六点,清风拂过窗台。
一想到和那个人没有了未来,巨大的空虚感瞬间把人包围,心脏猛地一疼,不知不觉中泪水布满脸颊。
厉景深在摇椅上坐了一整晚,地上无数的烧尽的烟火棒,看着太阳升起地平线,厉景深眼睛一闭眼泪肆意滚出来,他越哭越大声,像是第一次失去重要之物的小孩子。
厉景深哭的泪流满面,长着嘴咳血,喉咙里一股火辣辣的疼。
不止喉咙痛,胸口也疼,双手颤抖的疼,就连头皮都冷的发疼,明明全身已经疼到没有知觉里,可是他还是感觉好疼,特别的左胸口处那个位置,似乎被捅烂了一样,留下一个洞冷风呜呜往里吹,冻坏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弓着腰,除了手里拿的烟火棒外,他怀里还有那一张“愿望清单”
二十多条愿望都被打上了勾,纸张发皱,被他攥成一团,明明已经完了没有遗憾了,可他还是感觉心里空唠唠的。
他弓着腰,从兜里颤颤悠悠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通五秒后,对方接了起来,安静无声。
厉景深顿了顿,声音沙哑:“赵钱,我终于明白你说的那句,爱一个人不一定要一起……我等回了她,错过了她,她嫁给我四年,我等了她六年,好像只为交错开的轨道重新连在一起,看着她跟别人幸福的在一起。”说完他发出一声叹,嘴里越来越苦。
手机里依旧没有声音,但厉景深知道赵钱在里面听着。
现在的他,也只有赵钱愿意当那个倾听者,一遍又一遍耐烦的听着他倾诉。
“赵钱,回来吧,不需要再做那些事了……”
一直沉默的赵钱,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他出声:“好。”
游乐场的意外事故是他找人动的手,刹车也是他出钱找人松的,给沈知初发短信的是他,告诉她厉景深肺癌的晚期也是他,“威胁”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