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鸷:“你真是卑鄙又龌龊!”
白邱璟真的全想起来了,本来厉景深之前还觉得他还有两分希望,可现在白邱璟一想起来,能有他什么机会。
厉景深露出自嘲的笑,他侧头看着外面的漆黑,感觉到有些冷。
沈知初曾质问过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冷,她捂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捂热。
她却不知道,冷到极致冻成冰就是脆的,稍稍一用力就会碎,又怎么敢让人捂?
“你说的对我是龌龊我是卑鄙,我明知道她错把我当成你爱错了,却一直不告诉她,鸠占鹊巢的理直气壮,试图完全替代你的存在,知道你死了后,当时我还挺高兴的,想着终于没有谁能威胁到我和沈知初的关系,对她的感情我不比你浅。”
“没错,是你先认识了沈知初,可那些年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你说我不配爱沈知初,可谁规定怎样的爱才是配的?就像一盆花,你的爱或许是浇溉呵护,而我的喜欢起了占有想摘下,难道我这样的爱就不配吗?”
一盆花迟早会死,有的人爱花是看着花在花盆里枯萎,而有的人爱花是在花最美的时候做出干花或者标本保护一辈子。
两种都是爱,谁比谁的爱浅薄?他对沈知初的爱并不比白邱璟少。
厉景深说出的话再一次让白邱璟低估了他的无耻下限,他长长吐了口气,踩着油门,车轰的一声开在山路上。
“原来你的爱就是让她死?”白邱璟在飞机上就忍耐了十多个小时,眼睛酸痛,如今被厉景深气的情绪一激动,眼泪顺着眼角淌出来。
“厉景深不要用你的爱来束缚知初,她不是一盆花。”白邱璟呼吸沉重,“我用了三个身份认识她,直到现在才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我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敢,她就是一生中只会遇到一次的珍宝,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可你倒好,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把她活生生的折磨死,你知道沈知初有多怕疼吗?多爱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