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说完话,李林甫便放下车帘,继续闭目养神,如今朝中局势,杨国忠不过是孤家寡人,他那般卖力地给夫蒙灵察请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不过是为了在圣人跟前多加几个宰相出来,这手段倒也不赖。
  想到自己过去行事太过狠厉,将政敌全都赶尽杀绝,李林甫不由叹了口气,他那时只想着当独相,柄国持政,达成自己的抱负,却忘了自己的作为其实也犯了圣人忌讳。
  安禄山这杂胡,倒不是为用来对付杨国忠的好棋子,不过还是得狠狠敲打番,让他明白自己的斤两。
  这般想着,李林甫笑了起来,朝堂政争,可从来都不是争一日长短,杨国忠那种搞法,迟早会惹得天怒人怨,他只需要静静等待机会就好了。
  这时候车队后方,安禄山看着相府的骑士,听了那传话后,脸上却是堆笑道,“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回复李相,就说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等到那相府骑士离去,安禄山才面色阴沉地看向身边的元载,“这老贼是什么意思?”
  “主公,眼下人多眼杂,你若是现在去李相府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你和李相和解,李相这是在避嫌呢!”
  元载当然猜出了李林甫的敲打之意,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正处于暴怒边缘的安禄山面前说出来。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便改日再去相府。”
  安禄山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他当年在干爹张守硅帐下时不也是这般忍气吞声,曲意奉承,百般讨好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大不了就当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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