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看向这个谋主道,“杨国忠那疯狗在朝中大杀一气,咱们交好的那些人不是死就是被贬官,再这样下去朝中无人为我说话,只怕……”
  “主公莫忘了李相还在。”
  “李林甫那老东西如今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又能有什么用?”
  安禄山眯着眼说道,他当年怕李林甫怕得要死,以至于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柄,就连圣人也拿这事笑话他,他虽然擅长装傻充愣,可是这事情始终都他心里的一根刺。
  “主公,李相那是装的。”
  元载直接道,而他的话则是叫安禄山愣住了,“你说李相那是装的?”
  “主公,李相若是真的不能视事,以圣人那凉薄的性子,又怎么会始终留着李相。”
  对于当今圣人,元载殊无敬意,在他看来要不是圣人昏聩,宠信沈光那小白脸,他又如何会沦落到这等地步,想他为了接近王蕴秀那贱婢,整整三年伏低做小,任打任骂,到头来连根手指都没摸到,那贱婢却主动投怀送抱。
  “你是说圣人是故意留下李相的。”
  “主公,圣人老了,早已不是当年那般英明神武,他留着李相是要和杨国忠互相制衡。”
  “如今李相示弱,那是故意的,主公当主动拜见李相,重修旧好,咱们在朝中不能没人。”
  安禄山闻言,脸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去年可是把李林甫得罪死了,没想到这老贼当初那般垂老之态都是装出来的,一时间安禄山只觉得人心险恶,这长安城不待也罢,可他随即便把这突兀生出的念头抛诸脑后。
  “某去年对李相颇有不敬,不知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