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愿——愿把这牢底坐穿!”
石梦农喃喃念了一句,感到这字句朴实,却有些振作人心。
再看下一行,应该是换了一个人写得正常的字了。
“乙酉年七月二十日,吾因纵容叛逆入狱,实无妄之灾……”
石梦农看了看,后面又有几个人添了些别的话在上面。
“吾因不降唐逆入狱……”
“生平未报国,留作忠魂补……”
石梦农心头感慨,用指甲抠着墙,在后面添了一句“吾因不降建奴入狱。”
接着,他一字一字抠出自己的绝命诗。
“寸丹冷魄消磨尽,荡作寒烟总不磨……”
但这石梦农在牢中过得并不清静,依旧接连不断地有人来劝降他。
这日,他端坐在那里养神,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也并不睁眼,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石梦家睁开眼,目光看去,有些不可置信。
“马大人?马成禹!你……”
眼前赫然是使团副使,楚朝太仆寺卿马成禹。
只是这位副使已剃了一个金钱鼠尾头,穿了一身清朝官服。
“石大人,使团已经回南京了。我和你都被摄政王扣下了,不得已,我只好降了……”
石梦农又怒又急,才想破口大骂,忽想到了什么,惊问道:“使团回去了?谁领他们回去的?”
“自然是陈东铭。”
“你我都被扣留了,建奴怎会放陈东铭回去……他叛变了?!回南京做什么?”
马成禹叹了一口气,道:“石大人该明白的。我实话对你说,楚朝没救了。摄政王先让陈东铭联络江南,又派人招抚唐中元。不管唐中元答不答应,摄政王已在秣马厉兵,随时准备兵出太行、取山西。唐中元必敌不过八旗大军,山西一取,则山东门户尽开,再多路夹击,则齐藩必灭。”
话到这里,马成禹又道:“你知道的,齐藩与王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