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盐价降的其实是税。此事说白了,就是降税让百姓能多吃一点罢了。”
王现又问道:“那在山东降盐价足矣,为何与瑞朝贸易也卖的是低价盐?”
“堂兄没直接问三弟吗?”
“看靖安王忙碌,不敢多扰。”
“好吧。”王珠道:“我们不仅与瑞朝贸易卖低价盐,售往北方、南方的盐也是低价。”
“为何?”
“三弟从未想过要自保于山东,而是视天下人为治下之民。”
王现摆了摆手,道:“莫与我说这冠冕堂皇的。”
“这是实话。”
“现下靖安王有那么多地方要用银子,却还要自削盐业的巨大利润?”
王珠道:“正因为盐业能给官府带来巨利,我们才要降盐价。堂兄试想,山东官盐价格低廉,山东的私盐贩子该怎么办?再想,山东官盐的价格甚至比江南的私盐价格都便宜,江南的百姓又会怎么办?”
王现道:“必有大量的私盐贩子从山东倒卖到江南?”
“不错。我们山东除了盐业还有诸多大宗进项,如今每年海贸的香料、茶叶,利润就已超过盐业。少些官盐的收入对我们来说不打紧,反而是藏富于民。
但对江南朝廷而言,却是狠狠割下一块肉。此举,一则使四方百姓获利,二则可削弱其它势力,尤其是南方朝廷的国力。”
王现听得明白,忽长叹一声,半晌无言。
“堂兄在想什么?”
“没想到数年不见,你们已老辣到这种程度,我是追不上了啊。”
王珠道:“何出此言?往后我们兄弟同心协力,自可做一番大事。”
说完这个话题,两人各饮了几杯酒,数年未见的生疏感又渐渐消散,重新变得熟络起来……
“这次回来,看你似乎有心事?”王现忽然道。
“没什么。”王珠转过头,向窗外看了一眼,也不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