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要是能像你这么会做吃的就好了。但你自己也不爱吃这些,为什么厨艺这么厉害?”
董小宛低眉应道:“家母身体不大好,故而我时常收集些食疗的方子,也喜欢做这些。”
她说起来稀疏平常,秦小竺却早已把她的情况打探得清楚了。
董小宛家里本是苏州大绣户,后来她父亲得了暴痢撒手人寰,她母亲觉得留在旧宅睹物思人,带她隐居半塘。没想到几年后绣庄被家中恶仆掏了个空,只留了上千两的债务。她母亲又气又急,一病不起,那年董小宛不过十来岁,便要负担起巨债和重病的母亲。
秦小竺心想,由‘一病不起’四字看来,这食疗方子大概是没多大用的……
待董小宛优雅娴熟地把做好的汤水盛好,只见碗中汤水清亮、晶莹如玉,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秦小竺低头看了片刻,端起碗,自己咕噜咕噜喝掉了。
她虽然很信任董小宛,但毕竟是南面来的人,终还是不敢拿她做的东西给王笑喝,怕万一有毒。
但秦小竺又不想伤了她的心,干脆自己喝掉。
“小碗,这也太好喝了吧!怪不得你要叫‘小碗’……我也要亲手给王笑做一碗。”
她拈起几两川贝,一捣,捣成了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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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刚才又揪出一个南面派来的细作……但人没捉到,自尽了。”裴民说完,又忍不住问道:“国公没事吧?”
“不过就是睡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笑道:“张莲儿那边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张莲儿把消息放给一个脂胭铺的老板,那脂胭铺生意很好,派伙计往各户送货,一日派了数十趟,卑职没能把这线完全揪出来。”
“无妨,让她把消息放出去就行。”
裴民又道:“卑职确定,郑党在徐州布置了许多耳目,绝不仅有这一条线。”
王笑听了心中冷笑。